二叔家的儿童子要娶媳妇了,这都是玉宝这些人这位网络家族底下到最后两个没能嫁人的男丁了,其实少不上好点好好玩儿一下。正好玉宝也就前提事假回家过年參加婚礼庆典。当汽车行走在村口转弯处,心里这熟知的老槐树又印入了玉宝的眼皮,过往一场面幕又在心里里闪现下来,此刻玉宝啜泣的说不用话,翻涌的伤心的眼泪由不得服务性的满眶,其实老槐树仍旧贮立在村口,但已然物是人非,禁不住让玉宝又还记得了已然天人永隔数万年的婆婆,因婆婆的离去成功了玉宝心底没办法解掉的病态心理。
444个月前的一天,玉宝出生在离县城约80里外的一个小村落,村庄不大,但在村口的大井旁却伫立着一棵老槐树。那时候的农村都很穷,但因为大头孙子的到来还是要张灯结彩大办特办。爸妈高兴,爷爷奶奶更加开心,为此奶奶还特意扯了几尺红布缠在了老槐树上。此后的日子里爷爷奶奶的谈资中再也不缺话题了,走到哪都是他的大头孙子这样,她的大头孙子那样,就是有说之不尽的节奏。原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开心快乐的过下去,但不曾想过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原本幸福的生活。
那一年初冬,天气还不算寒冷,正当全家人在为如何过冬作打算时,玉宝莫名的呕吐和间歇性的高烧让一家人束手无策,由于地方医疗条件的限制,父母不得不抱着尚在襁褓中的玉宝背井离乡去往陌生的城市寻求治愈的良方,就这样一家三口带着满心的期望踏上远行的火车。
看着眼前偌大的城市,从未出过远门的父母相视无语,为了孩子刀山火海也不会惧怕,更何况是一座城市而已,几经周折终于顺利找到医院,办好相关手续等待治疗。因为那时候的农村没有额外的收入,单靠几亩薄田维系着一家老小的生计,所以就算是带着全部的救命钱也没有多少,除了医疗费用还要用于父母的吃喝等,为了省钱为玉宝看病,年轻的父母就这样每天粗茶淡饭的吃一餐是一餐,到了晚上更是衣不解带的偎依在病床边度过数个寒冷的冬夜。
不是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更不是你付出了就会有收获。犹如玉宝的病一样,经过医院的全力诊治但还是收效甚微,就连当时的主治医生也摸不清这到底是为什么?由于找不到病因根本无法对症下药,以至于玉宝瘦小的身躯每况日下。那时的医疗设备极其简陋,现如今的一些小病痛若放在几十年前说不定就是不治之症。就这样在医院治疗了一段时间后,医生找来玉宝父母说,对不起,我们也无能为力,你们还是带着孩子回去吧,医生的话犹如刀子般扎在了玉宝父母的心上,痛的无以复加。医生走后父母看着眼前的孩子,虽说稚子无辜但连医生都没办法自己又能怎样?几日后的玉宝跟着父母又回到了原点。
以奶奶为首的全家人早早地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等待着玉宝的归来,还没等玉宝父母开口,年迈力衰的奶奶便一把接过玉宝,嘴里念念有词的说着,是谁说我大头孙子不行了?是谁讲治不好了的?我就不信,乖孙子别怕,就算奶奶死也要治好你。怀中的玉宝似乎对这一切早已有了感知,所以从回到家乡的那天起就再没有哭过一声,始终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从那天起,全家人就像打仗似的掀起了全力救治玉宝的行动。
奶奶自当担起了总指挥一职,按照农村的偏方对大头孙子进行全力救治,两个未出嫁的姑姑便听从奶奶的指派每天凌晨四点去田间地头抓6只土田鸡,五点钟去村口老槐树下的大井中打取井水且一路不可以回头,更不能与人交谈,后来听奶奶说两位姑姑为这事还吃了几顿打,原因是四点根本天还没亮,农村不同城里,一到入夜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她俩害怕也是情有可原的,但为了大头孙子的安危,奶奶早已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大的两位姑姑估计一是因为奶奶的命令难以违背,二是对眼前这个可怜的侄儿一种不舍,两人终鼓足勇气每天按时完成使命。这边厢的奶奶也没停下,她剪下自己早已为数不多的头发,搀入面粉揉成团,炕成掌心大小的饼装入布袋放在玉宝的肚脐上焐着,那边又忙着去把两个姑姑抓回来的田鸡取心后伴着井水给玉宝喂食,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持续了一些时日,不知是奶奶的偏方管用了,还是上天可怜老妇的执着与不放弃,慢慢的玉宝不再呕吐和发烧,面色也渐渐地红润起来,在奶奶的一再坚持下玉宝终究好了起来。若不是奶奶的执着与坚持,估计也不会有今日的玉宝。可惜在玉宝恢复健康后的第二年冬天,她老人家就带着对大头孙子的万千不舍离开人间而长眠于地下。那时的玉宝还小,对这一切都感微甚知,记忆中最深的就是奶奶带着他在村口老槐树下玩耍的日子。
如今的玉宝早已长大成人,也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每次回乡玉宝都会一个人来到村口的老槐那里坐上一会,因为这里留给了玉宝太多太多的回忆,看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又看到了奶奶那瘦弱的身影,此时玉宝在心理想着不管有多少个来生,都愿意再做您老的大头孙子……每每打开记忆这扇窗,都会有很多感动存于心底,随之泪水会充盈眼中,这一种血浓于水的亲情,犹如常青藤一样时时缠绕心底,挥之不去。这种对奶奶她老人家的思念是玉宝深藏心底的痛,更是一种永久的怀念,玉宝将带着奶奶赋于他的第二次生命而努力的活着。